髮帶
01
第一次與安因認識的時候,一頭長髮隨著風,飄盪。
安因笑著指著那頭髮,溫和的遞上一只小巧的髮帶,要賽塔綁上。
賽塔有片刻的微愣。
那只髮帶很樸素,上頭沒有一點花紋,只有兩種顏色,白色為底,藍色為輔,在一條細細的道路上纏綿眷戀著,溫柔的色澤讓賽塔也看得入迷,這是天使的嗜好,也是精靈的品味。
精靈愛著一切美好的事物,包括這只小小的髮帶。
包括這個,小小的世界,只屬於白與藍的小小世界。
賽塔的眼神眷戀,這只髮帶配上自己的淡金色長髮會是怎生光景,並不難想。
他微笑,將髮帶放回安因的手上。
那手,帶著深深的紋路。
深深的不解。
賽塔笑,只是笑。
02
「這只髮帶很漂亮,是出自天使靈巧的手指嗎?」賽塔笑著問。
「前幾日作出來的,沒想到在今天就遇見了適合這只髮帶的人,美麗而無暇的精靈。」安因也笑著回應。
賽塔領首,對於天使的巧手他一直很羨慕。
雖然精靈的手亦巧,但他總覺得自己的作品當中少了些什麼,很重要的東西。
重要到,他將自己每一次的作品都親手毀掉。
「謝謝你,安因……但我不習慣綁起頭髮。」這是實話,他真的未曾綁過頭髮。
精靈的生活相當悠閒、自在,這一頭長髮會隨著風飄來盪去,會在自己歌唱時舞動,在他悲傷時會垂下遮掩他那哭得紅腫的雙眸,會在每天清晨用最自然的姿態向自己道早安,這長髮,很美。
他未曾想過綁起這頭髮,因他把這頭髮當成自己。
被綁著,該是多難受?
精靈愛著自由,身體愛著自由,心靈也是。
「謝謝你,安因……但我想,你該留給最適合這只髮帶的人。」微笑著婉拒,在這一刻,賽塔的心情突然有些莫名。
有種不知道的情緒,湧上心頭,棲在上頭遲遲不下。
精靈該是愛著自由的,這無庸置疑。
但為什麼……此刻的自己,卻毫無疑問地有著另外一個答案。
不是他。
不是安因。
「這只髮帶很漂亮,是出自天使靈巧的手指嗎?」賽塔笑著問。
「前幾日作出來的,沒想到在今天就遇見了適合這只髮帶的人,美麗而無暇的精靈。」安因也笑著回應。
賽塔領首,對於天使的巧手他一直很羨慕。
雖然精靈的手亦巧,但他總覺得自己的作品當中少了些什麼,很重要的東西。
重要到,他將自己每一次的作品都親手毀掉。
「謝謝你,安因……但我不習慣綁起頭髮。」這是實話,他真的未曾綁過頭髮。
精靈的生活相當悠閒、自在,這一頭長髮會隨著風飄來盪去,會在自己歌唱時舞動,在他悲傷時會垂下遮掩他那哭得紅腫的雙眸,會在每天清晨用最自然的姿態向自己道早安,這長髮,很美。
他未曾想過綁起這頭髮,因他把這頭髮當成自己。
被綁著,該是多難受?
精靈愛著自由,身體愛著自由,心靈也是。
「謝謝你,安因……但我想,你該留給最適合這只髮帶的人。」微笑著婉拒,在這一刻,賽塔的心情突然有些莫名。
有種不知道的情緒,湧上心頭,棲在上頭遲遲不下。
精靈該是愛著自由的,這無庸置疑。
但為什麼……此刻的自己,卻毫無疑問地有著另外一個答案。
不是他。
不是安因。
03
許久許久後,久到連精靈都幾乎要記不起那段過往的今日,他的頭髮依然飄盪。
安因已經放棄勸說,這許久的日子裡,他亦習慣了那頭髮。
那頭與自己一樣柔順、一樣漂亮的長髮。
那只髮帶,他還留在身邊,因他一直記著賽塔的話,他要遇到更合適這只髮帶的人,替他綁上。
而今,他遇見了,那個賽塔口中的人。
但他後悔了。
他後悔當初怎麼不鑄個耳環或項鍊就算了。
那頭五彩的頭毛該怎麼綁上這只髮帶是個問題,綁上看不看得到又是另一個問題,那個人願不願意是最大的問題。
但他不後悔遇見那個人,因那是他的幸運。
一個早晨,他在這樣五彩斑斕的早晨當中醒來,身旁的人頂著這樣的色彩,毫不遮掩得伸展身軀,好讓自己的位置更大一些。
明明睡前還乖巧的縮成一團,位置是在他的懷中,怎麼一覺醒來成這副德性?
安因苦笑著起身,將被子跟床鋪都讓給他,大氣精靈在他的耳邊嬉笑胡鬧,內容都是床上的那個人。
其實他質疑過自己的眼光,顯然是出了問題。
但自己就是覺得他可愛,他囂張怒吼的樣子可愛、他生氣不滿的表情可愛、他紅著臉喊還沒的姿態可愛、他睡著喊自己名字的嗓音可愛……
「這就是,最適合那只髮帶的人出現了的證明。」
賽塔曾溫和的說,他對那個小朋友印象亦深,他覺得他很特別。
「那只髮帶只能當裝飾品了。」
安因那時候是這麼回應的,帶著無奈,卻義無反顧的堅決。
兩人相視,接著不約而同的露出微笑,笑聲極其悅耳,連大氣精靈也不由自主的加入,唱著屬於夏季的詩歌。
許久許久後,久到連精靈都幾乎要記不起那段過往的今日,他的頭髮依然飄盪。
安因已經放棄勸說,這許久的日子裡,他亦習慣了那頭髮。
那頭與自己一樣柔順、一樣漂亮的長髮。
那只髮帶,他還留在身邊,因他一直記著賽塔的話,他要遇到更合適這只髮帶的人,替他綁上。
而今,他遇見了,那個賽塔口中的人。
但他後悔了。
他後悔當初怎麼不鑄個耳環或項鍊就算了。
那頭五彩的頭毛該怎麼綁上這只髮帶是個問題,綁上看不看得到又是另一個問題,那個人願不願意是最大的問題。
但他不後悔遇見那個人,因那是他的幸運。
一個早晨,他在這樣五彩斑斕的早晨當中醒來,身旁的人頂著這樣的色彩,毫不遮掩得伸展身軀,好讓自己的位置更大一些。
明明睡前還乖巧的縮成一團,位置是在他的懷中,怎麼一覺醒來成這副德性?
安因苦笑著起身,將被子跟床鋪都讓給他,大氣精靈在他的耳邊嬉笑胡鬧,內容都是床上的那個人。
其實他質疑過自己的眼光,顯然是出了問題。
但自己就是覺得他可愛,他囂張怒吼的樣子可愛、他生氣不滿的表情可愛、他紅著臉喊還沒的姿態可愛、他睡著喊自己名字的嗓音可愛……
「這就是,最適合那只髮帶的人出現了的證明。」
賽塔曾溫和的說,他對那個小朋友印象亦深,他覺得他很特別。
「那只髮帶只能當裝飾品了。」
安因那時候是這麼回應的,帶著無奈,卻義無反顧的堅決。
兩人相視,接著不約而同的露出微笑,笑聲極其悅耳,連大氣精靈也不由自主的加入,唱著屬於夏季的詩歌。
04
靈巧地從抽屜裡取出那只髮帶,經過許久歲月依然亮眼如昔的色彩躍然而出。
白色的道路,藍色的虹彩。
撇頭望著那還在床上,呼呼大睡到翻肚皮的雞,安因知道他會再睡上一個小時,正巧趕上早餐時間的尾巴。
安因露出一抹惡作劇的微笑,拾起髮帶。
修長的腿屈膝爬上床,木天使一直都不像精靈那麼純潔心地好,尤其是眼前這個正將髮帶撐大、好套入那睡得天昏地暗的雞頭毛上的這位,木天使安因。
十五分鐘後,安因絕望得踏進一樓廚房,手靈活的開始準備早點。
早知道不應該期待的,那頭雞毛……安因一邊切洋蔥,一邊在心裡淌淚。
靈巧地從抽屜裡取出那只髮帶,經過許久歲月依然亮眼如昔的色彩躍然而出。
白色的道路,藍色的虹彩。
撇頭望著那還在床上,呼呼大睡到翻肚皮的雞,安因知道他會再睡上一個小時,正巧趕上早餐時間的尾巴。
安因露出一抹惡作劇的微笑,拾起髮帶。
修長的腿屈膝爬上床,木天使一直都不像精靈那麼純潔心地好,尤其是眼前這個正將髮帶撐大、好套入那睡得天昏地暗的雞頭毛上的這位,木天使安因。
十五分鐘後,安因絕望得踏進一樓廚房,手靈活的開始準備早點。
早知道不應該期待的,那頭雞毛……安因一邊切洋蔥,一邊在心裡淌淚。
05
有別於安因落差極大的心情,賽塔在天微亮時就出了學院,在大氣精靈的陪同下。
他的心情很平穩,或者該說比平常要開心許多,大氣精靈也發現他的異樣,紛紛用歌聲詢問這位好脾氣的精靈。
精靈笑而不語,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用歌聲回應他們。
難得,他想悠閒地享受這一天,太好的天氣、宜人的溫度,這對精靈來說都是極具吸引力的。
手上的籃子中裝著超過分量的餐點,連自己都覺得這份量實在太多。
多出來的分量,是想著要給什麼人享用呢?
賽塔不只一次問過自己這個問題,答案自己是明白的……但卻覺得有些嬌情。
自己,在期待著微乎其微的巧合嗎?
對於人類而言,機會再小不過的巧合,因為生命太過有限,所以那巧合變得相當珍貴。
但對於精靈而言,生命太過漫長,所以也不會覺得巧合有多珍貴,那只是一種狀況。
賽塔沒有期待過所謂的巧合。
但在這樣的天氣、這樣的心情下,賽塔開始期待下雨。
有個巧合,就是在雨天開始的。
帶著微笑使用移動符,賽塔移動到一個地方。
有別於安因落差極大的心情,賽塔在天微亮時就出了學院,在大氣精靈的陪同下。
他的心情很平穩,或者該說比平常要開心許多,大氣精靈也發現他的異樣,紛紛用歌聲詢問這位好脾氣的精靈。
精靈笑而不語,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用歌聲回應他們。
難得,他想悠閒地享受這一天,太好的天氣、宜人的溫度,這對精靈來說都是極具吸引力的。
手上的籃子中裝著超過分量的餐點,連自己都覺得這份量實在太多。
多出來的分量,是想著要給什麼人享用呢?
賽塔不只一次問過自己這個問題,答案自己是明白的……但卻覺得有些嬌情。
自己,在期待著微乎其微的巧合嗎?
對於人類而言,機會再小不過的巧合,因為生命太過有限,所以那巧合變得相當珍貴。
但對於精靈而言,生命太過漫長,所以也不會覺得巧合有多珍貴,那只是一種狀況。
賽塔沒有期待過所謂的巧合。
但在這樣的天氣、這樣的心情下,賽塔開始期待下雨。
有個巧合,就是在雨天開始的。
帶著微笑使用移動符,賽塔移動到一個地方。
06
安地爾有個不太被人知道的嗜好,有時候他會對一個地方做出「探索」這樣的舉動。
有時候是覺得氣氛很好,所以鑽入小巷裡四處看看。
有時候覺得有好聞的氣息存在,他會想知道有這樣味道的是麵包還是蛋糕。
有時候純粹是心情太好或太差。
他站在一座林子前,望著這座陰陰鬱鬱的森林。
有好聞的味道從裡面飄散出來,淡淡的、香香的、柔柔的、誘人至極。
這座林子他不陌生,甚至可說是相當熟悉,裡頭的道路條條分明,每一條都曾印上他的腳印,但他從沒聞過這樣的味道在林子裡出現,這與大自然極為相像、卻有些差距的香味,安地爾並不討厭。
他總覺得,他在這香味裡頭聞到了某些……香甜芬芳。
他抬起左腳往林子深處走,順著香味前進,在一個轉彎的地方他選擇踏上青蔥草地,昨夜的雨滋潤了草地,濃郁的青草香傳到他的鼻間,混雜著越來越重的芳香氣息,安地爾逐漸可以分辨那些味道。
烤得香脆的麵包,膨鬆而柔軟的吐司,甜而不膩的水果醬,清香微甜的茶品。
是在野餐麼?安地爾挑高一邊眉想著。
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張臉,總是溫和的笑著,彷彿沒有任何值得操心的事一樣。
「賽塔。」他說,「賽塔蘿林。」
對,是那位學院的精靈,光神的貓眼,賽塔蘿林。
為什麼這個時候想起了他?安地爾苦笑著問自己,卻發現眼前有個人,正笑臉盈盈的望著自己。
料準了他會來?也太過巧合了吧!安地爾揚起笑。
「早安,安地爾。」賽塔從花海裡起身,身上沾了許多片葉子花辦。
安地爾是第一次看見他沒偽裝的模樣,縱使已經在腦海裡想過無數種,卻沒有一種比他真正的樣子還要……好看?動人?美麗?無數形容詞閃過腦海,卻沒有一個適用。
或許,精靈本就不能用任何一種言詞形容。
「早,賽塔。」意外地,他道了一聲早,他從來不知道鬼族也有早晨。
原來有個人可以讓自己說早安的感覺……不賴。
安地爾有個不太被人知道的嗜好,有時候他會對一個地方做出「探索」這樣的舉動。
有時候是覺得氣氛很好,所以鑽入小巷裡四處看看。
有時候覺得有好聞的氣息存在,他會想知道有這樣味道的是麵包還是蛋糕。
有時候純粹是心情太好或太差。
他站在一座林子前,望著這座陰陰鬱鬱的森林。
有好聞的味道從裡面飄散出來,淡淡的、香香的、柔柔的、誘人至極。
這座林子他不陌生,甚至可說是相當熟悉,裡頭的道路條條分明,每一條都曾印上他的腳印,但他從沒聞過這樣的味道在林子裡出現,這與大自然極為相像、卻有些差距的香味,安地爾並不討厭。
他總覺得,他在這香味裡頭聞到了某些……香甜芬芳。
他抬起左腳往林子深處走,順著香味前進,在一個轉彎的地方他選擇踏上青蔥草地,昨夜的雨滋潤了草地,濃郁的青草香傳到他的鼻間,混雜著越來越重的芳香氣息,安地爾逐漸可以分辨那些味道。
烤得香脆的麵包,膨鬆而柔軟的吐司,甜而不膩的水果醬,清香微甜的茶品。
是在野餐麼?安地爾挑高一邊眉想著。
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張臉,總是溫和的笑著,彷彿沒有任何值得操心的事一樣。
「賽塔。」他說,「賽塔蘿林。」
對,是那位學院的精靈,光神的貓眼,賽塔蘿林。
為什麼這個時候想起了他?安地爾苦笑著問自己,卻發現眼前有個人,正笑臉盈盈的望著自己。
料準了他會來?也太過巧合了吧!安地爾揚起笑。
「早安,安地爾。」賽塔從花海裡起身,身上沾了許多片葉子花辦。
安地爾是第一次看見他沒偽裝的模樣,縱使已經在腦海裡想過無數種,卻沒有一種比他真正的樣子還要……好看?動人?美麗?無數形容詞閃過腦海,卻沒有一個適用。
或許,精靈本就不能用任何一種言詞形容。
「早,賽塔。」意外地,他道了一聲早,他從來不知道鬼族也有早晨。
原來有個人可以讓自己說早安的感覺……不賴。
07
接過賽塔遞上來的吐司,撲鼻的香味讓安地爾有片刻的失神,精靈的食物讓他有些心醉。
「不喜歡?」見安地爾沒後續舉動,賽塔歪著頭詢問,他不知道鬼族的喜好,也許這種食物並不合他的胃口?
「不是。」否定得有些快,一種心慌的感覺,「我沒吃過這種東西。」
「早點是一天當中最重要的,安地爾沒有用早點的習慣?」賽塔側著臉問。
安地爾搖搖頭,嘴裡含著一口吐司夾果醬,很甜很滿足的感覺在口中散開。
「這樣啊,難怪你看起來很瘦,以後別漏了早餐。」替安地爾倒了一杯茶,沒有加糖的清新茶品是賽塔個人的喜好,排在溫熱的牛奶之後,當他將杯子送到安地爾手中的時候,後者的溫度讓賽塔笑了。
好燙的手,跟那兩場雨時的溫度,相差甚遠。
默默得酌了一口溫茶,安地爾頓了一下後才回話:「我不會做餐點。」語氣當中竟有些耍無賴的意味在,但這是事實,煮咖啡他在行,做餐點他就一竅不通了,鬼族也沒有用早點的習慣。
賽塔眨眨雙眼,笑了出來。
「雖然想替你做早點,但有實行上的困難。」
安地爾哼哼兩聲,那是笑的意思,因他驚訝於這個精靈居然想替自己做餐點,有些壞心眼的往賽塔的方向娜近一些,說話時吐出來的氣息幾乎可以讓賽塔的頭髮微微飄起,而安地爾也可以聞到對方身上的香氣。
精靈的味道,太過純淨,自己一直以來都不喜歡。
但這個精靈……不一樣。
「那找個替代方案來?」安地爾笑著說。
賽塔歪頭,很認真的思索起替代方案來。
過了半晌,賽塔道:「不如,我做些你愛吃的餐點吧,除了咖啡,還有哪些?」
安地爾沒有回話。
當他回過神時,賽塔已經記下一張滿滿的餐點名,纖細的手捏著紙頭往口袋裡送。
「那,要約下次見面的時間了。」賽塔說著,笑了。
笑得極甜,極美,極為幸福。
接過賽塔遞上來的吐司,撲鼻的香味讓安地爾有片刻的失神,精靈的食物讓他有些心醉。
「不喜歡?」見安地爾沒後續舉動,賽塔歪著頭詢問,他不知道鬼族的喜好,也許這種食物並不合他的胃口?
「不是。」否定得有些快,一種心慌的感覺,「我沒吃過這種東西。」
「早點是一天當中最重要的,安地爾沒有用早點的習慣?」賽塔側著臉問。
安地爾搖搖頭,嘴裡含著一口吐司夾果醬,很甜很滿足的感覺在口中散開。
「這樣啊,難怪你看起來很瘦,以後別漏了早餐。」替安地爾倒了一杯茶,沒有加糖的清新茶品是賽塔個人的喜好,排在溫熱的牛奶之後,當他將杯子送到安地爾手中的時候,後者的溫度讓賽塔笑了。
好燙的手,跟那兩場雨時的溫度,相差甚遠。
默默得酌了一口溫茶,安地爾頓了一下後才回話:「我不會做餐點。」語氣當中竟有些耍無賴的意味在,但這是事實,煮咖啡他在行,做餐點他就一竅不通了,鬼族也沒有用早點的習慣。
賽塔眨眨雙眼,笑了出來。
「雖然想替你做早點,但有實行上的困難。」
安地爾哼哼兩聲,那是笑的意思,因他驚訝於這個精靈居然想替自己做餐點,有些壞心眼的往賽塔的方向娜近一些,說話時吐出來的氣息幾乎可以讓賽塔的頭髮微微飄起,而安地爾也可以聞到對方身上的香氣。
精靈的味道,太過純淨,自己一直以來都不喜歡。
但這個精靈……不一樣。
「那找個替代方案來?」安地爾笑著說。
賽塔歪頭,很認真的思索起替代方案來。
過了半晌,賽塔道:「不如,我做些你愛吃的餐點吧,除了咖啡,還有哪些?」
安地爾沒有回話。
當他回過神時,賽塔已經記下一張滿滿的餐點名,纖細的手捏著紙頭往口袋裡送。
「那,要約下次見面的時間了。」賽塔說著,笑了。
笑得極甜,極美,極為幸福。
08
安地爾道:「賽塔,你知道『事不過三』這個成語吧?」
賽塔收拾著地上的垃圾,一邊回應:「嗯,我知道。」
「我們之間的巧合,今天算是第三次了。」安地爾二度往賽塔的方向湊近,手自動得幫忙撿拾垃圾,「以後,不會再有更多巧合了吧?」這話,問得好軟好輕,有些煽情、有些討取諾言的意味。
他與這個精靈,不想再靠這飄渺的巧合二字了。
他想,與這高雅稀奇的精靈,有更多的接觸,更多的交集,更多的……不一樣。
賽塔微笑起身,「……沒有巧合了。」一頭長髮隨著風飄盪,他知道安地爾的心情,因他自己也是如此,淡淡的欣喜,小小的期待,精靈的要求一直都不多,也不大,許多精靈所求的,不過是一份陪伴。
可以撐過這漫長歲月的,一份陪伴。
風,停了又起。
安地爾道:「賽塔,你知道『事不過三』這個成語吧?」
賽塔收拾著地上的垃圾,一邊回應:「嗯,我知道。」
「我們之間的巧合,今天算是第三次了。」安地爾二度往賽塔的方向湊近,手自動得幫忙撿拾垃圾,「以後,不會再有更多巧合了吧?」這話,問得好軟好輕,有些煽情、有些討取諾言的意味。
他與這個精靈,不想再靠這飄渺的巧合二字了。
他想,與這高雅稀奇的精靈,有更多的接觸,更多的交集,更多的……不一樣。
賽塔微笑起身,「……沒有巧合了。」一頭長髮隨著風飄盪,他知道安地爾的心情,因他自己也是如此,淡淡的欣喜,小小的期待,精靈的要求一直都不多,也不大,許多精靈所求的,不過是一份陪伴。
可以撐過這漫長歲月的,一份陪伴。
風,停了又起。
09
安地爾望著賽塔的頭髮,隨著風飄盪的樣子雖然很漂亮,但不代表不會亂。
風來來去去,停了又起,賽塔的頭髮凌亂的飛舞,這讓安地爾有些不悅,有些心情煩躁的感覺。
「賽塔,你過來一點。」安地爾說。
賽塔往前站了兩步,再多一步就往安地爾的胸膛上偎去了。
安地爾伸手將賽塔往自己的胸膛拉來,臉頰與胸膛接觸得地方熱得燙人,賽塔得呼吸突然有些急促,安地爾發現了。
手往自己的頭髮上摸,一只深黃色的髮帶給扯了下來,放在手上。
安地爾用雙手將賽塔的頭髮梳順,接著將那只深黃色髮帶綁上,淡金色的頭髮配上深黃色的羈絆,不太顯眼的搭配,安地爾知道自己喜歡這種搭配。
賽塔呵呵笑起,突然之間他捨不得離開這個胸膛。
「綁上吧,要不飄來飄去。」毛毛躁躁的,不好看,精靈就應該高雅柔順。
賽塔點點頭,沒有立刻離開安地爾的懷抱。
這擁抱,好暖。
安地爾望著賽塔的頭髮,隨著風飄盪的樣子雖然很漂亮,但不代表不會亂。
風來來去去,停了又起,賽塔的頭髮凌亂的飛舞,這讓安地爾有些不悅,有些心情煩躁的感覺。
「賽塔,你過來一點。」安地爾說。
賽塔往前站了兩步,再多一步就往安地爾的胸膛上偎去了。
安地爾伸手將賽塔往自己的胸膛拉來,臉頰與胸膛接觸得地方熱得燙人,賽塔得呼吸突然有些急促,安地爾發現了。
手往自己的頭髮上摸,一只深黃色的髮帶給扯了下來,放在手上。
安地爾用雙手將賽塔的頭髮梳順,接著將那只深黃色髮帶綁上,淡金色的頭髮配上深黃色的羈絆,不太顯眼的搭配,安地爾知道自己喜歡這種搭配。
賽塔呵呵笑起,突然之間他捨不得離開這個胸膛。
「綁上吧,要不飄來飄去。」毛毛躁躁的,不好看,精靈就應該高雅柔順。
賽塔點點頭,沒有立刻離開安地爾的懷抱。
這擁抱,好暖。
10
「安地爾。」賽塔輕輕的開口,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也伸手抱緊對方了。
「嗯?」安地爾也戀著這樣的接觸,鬼族一向直率,他沒有放開的理由。
「這髮帶,能送我嗎?」賽塔抬臉,語氣有點甜。
「你喜歡就留著,反正我有很多個。」安地爾不在意的答應,手無意識的捲著對方的頭髮玩。
「……嗯。」
他們擁抱著,過了好久才捨得離開,心上襲來的失落感是彼此都陌生的。
精靈從未失落過,因精靈們不曾有過期待。
鬼族早已遺忘失落,因他們從來不曾擁有過。
這樣的情緒,安地爾不喜歡,於是他的手又伸了過去,一把摟住賽塔的肩膀,懷中的充實感又回來了。
心裡隱隱知道,他找到了那個,可以填滿他心裡寂寞的人了。
賽塔,賽塔蘿林……
「安地爾。」賽塔輕輕的開口,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也伸手抱緊對方了。
「嗯?」安地爾也戀著這樣的接觸,鬼族一向直率,他沒有放開的理由。
「這髮帶,能送我嗎?」賽塔抬臉,語氣有點甜。
「你喜歡就留著,反正我有很多個。」安地爾不在意的答應,手無意識的捲著對方的頭髮玩。
「……嗯。」
他們擁抱著,過了好久才捨得離開,心上襲來的失落感是彼此都陌生的。
精靈從未失落過,因精靈們不曾有過期待。
鬼族早已遺忘失落,因他們從來不曾擁有過。
這樣的情緒,安地爾不喜歡,於是他的手又伸了過去,一把摟住賽塔的肩膀,懷中的充實感又回來了。
心裡隱隱知道,他找到了那個,可以填滿他心裡寂寞的人了。
賽塔,賽塔蘿林……